四月,在云南大理苍山洱海最美丽的季节、最美丽的海东区观赏一部由中奎河北电影有限公司、大理沐夏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联合出品,并获得中共大理白族自治州委宣传部、大理白族自治州人民政府、大理白族自治州文化和旅游局、大理罗荃半岛旅游区、大理海东开发管理委员会、大理洱海管理局等单位支持,由青年导演高峰在此取景拍摄、表现海东四位听障少年热心公益、热情助人故事的“新文旅电影”《海东四少》,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观赏高峰的电影,会对自然之美、人文之美、人情之美、社会文明之美、生态环境之美有多重的审美体验。
影片的开篇是发生在洱海海东镇一桩救助落水青年的惊险事件。水下摄影技术的运用,构筑了一次“高难度”的“亮相”,特殊场景的营造,先声夺人。不仅制造了动人心魄的惊险一幕,还抛出了一个大大的悬念:谁是洱海之滨救人的无名英雄?故事由此展开……
为了成就彼此的梦想,海东四少多方求助,终于找到音乐殿堂级的沈畅老师,可是沈老师并不轻易收学生,而且需要八万元的高昂学费。导演高峰曾在十八年前的电视剧《士兵突击》中饰演齐恒,他把士兵突击“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注入到海东励志青年的身上。我们看到在碧蓝的天空下,海东四少举着坚定的手指发誓,无论克服多大困难,都要帮助欣欣实现梦想,欣欣的梦想就是他们的梦想。于是海东四少展开了为欣欣拜师求学的计划。他们每天做最好吃的大理风味饭菜装到饭盒里,骑着三轮车悄悄送到沈老师的工作室。满头大汗坚持送餐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少”的执着终于感动了沈老师,他决定收欣欣做学生。为了凑学费,他们在山坡上铺一张印着民族花纹的棉布单,将自己的积蓄全部拿出来,连硬币都作数,凑够四万元钱……为了给欣欣赚学费,他们马不停蹄、没日没夜地去兼职更多的工作,甚至晚上还摆起了地摊卖烧烤。为了让欣欣专心学习歌唱艺术,他们所有的付出都不让欣欣知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沈老师的精心指导下,欣欣唱艺精进;而更难能可贵的是在海东四少的鼓励陪伴下,欣欣从他们热烈的掌声、欣喜的表情、赞赏的目光中不断获得突进的力量。我们看到,朝海哥用手语和心灵点醒了欣欣,“每次比赛,都要把台下的观众当成亲人,哪怕是对手,也要当成亲人。”一向胆怯的欣欣终于成功进入决赛。由此,我们感受到了浓浓的人性之美。
然而,成功的道路总有一波三折。当海东四少怀着激动的心情去看欣欣总决赛,半路上却偶遇村民院落着火,四人毫不犹豫地投身火海去救人。救完人,朝海受伤,其他三个人飞快跑到比赛现场。欣欣邀请三个人与她同台演出,当她看着被烟火熏得满脸黑灰的伙伴,惦记不知安危的朝海,她哽咽唱不出来,转身就要退出比赛。台下的沈畅老师、她的父母双亲,还有现场评委、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鼓励她歌唱。影片至此已吊足了观众的胃口,将总的悬念推向了高潮。欣欣胸中感情汹涌激荡,回想起海东四少多年来隐姓埋名、醉心公益、乐于助人的无私大爱,她终于找到了情感的爆发点,她要为海东四少放声开怀歌唱,唱响海东四少的故事,唱出他们的乐观阳光,传颂他们他们的美好希望和大爱无疆!此情此景,深深打动了现场所有的人。
“新文旅电影”应蕴含着人文之美、社会之美。海东四少本是社会福利院的听障孤儿,被心地善良、同为残障人的张叔收留。他们小时候因被邻里嘲讽为怪物而跟人打架,张叔苦心教育他们打架不好,却成效甚微。而编出一个“谎言”告诉他们 “做一千件好事就能听见声音能说话了”却能让他们刻骨铭心。把一颗善良的种子深埋于他们心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尚善若水,遵道贵德,乐善好施、助人为乐,是我们中华民族最朴素的价值观,体现出人文之美和社会之美。《了凡四训》中袁了凡先生本来命中无子、短命,他遇到一个高僧,告诉他多做好事就能改命。于是他终生都在不停地做好事,不仅生儿为官,还活了74岁 。海东有一座因高僧罗荃而建的寺庙,功德传颂千年。而海东四少不仅是追光者,更是海东的一束光。
“新文旅电影”还要反映深刻的社会文明之美。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残疾人是社会大家庭的平等成员,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一支重要力量,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支重要力量。”虽然,海东四少不知道自己是谁生的,但他们却笃定家乡海东就是他们的母亲,他们要守护海东;虽然他们听不见不会说,但他们会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残疾人一个也不能少。正如影片结尾题记所述,“残疾人也可以活出精彩的人生”。
“新文旅电影”也要表达丰富的情感之美。讲述世间各种各样的真情,表现人性的大美至善,如海东四少情同手足、真挚深厚的友谊;朝海对欣欣默默珍惜守护的爱情;海东四少对张叔心怀感恩的亲情;欣欣阿母鼓励女儿“嫁人是女人的归宿,梦想是灵魂的归宿”所透出的温柔的母爱;为给妻子治病无力支持女儿梦想,忍痛摔碎吉他又怀揣颤抖的心悄悄坐在一角去观看女儿比赛的深沉父爱;爱才、惜才的张老师和沈老师对欣欣的师生恩情;为救欣欣被撞伤一条腿的张叔无私的邻里情;手语老师尊重爱护聋哑人的萍水相逢之情……
“新文旅电影”作为一种类型是由青年导演刘全玮先倡,并以他的电影《情定红海滩》《青海拉面》《风起秋蒲河》等为注脚。而高峰导演在河北立项,在云南大理海东连续拍摄了两部电影《海东四少》和《如果爱,就表白》,更加凸显了“新文旅电影”的审美特征,让观者获得了更为多重、更加丰富的审美感受。他的电影不仅表现出自然之美、人文之美、人情之美、人性之美、社会文明之美、生态环境之美,还有电影音乐之美。他巧妙运用拉康“画框理论”,赋予自己一双善于发现“自然的人化之美”的眼睛和精于创造“人化的自然的境像之美”的无限潜能。影片每个镜头都充满了诗意、隐语、象征和寓意,生动表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影片大量篇幅运用 “手语”叙事,不仅能使“素人”“听障人”弥补台词功力的欠缺,以此“藏拙”;同时,还有效进行了“手语”的社会普及,引起更多人对听障人、聋哑人的关爱和理解。体现出高峰导演高妙的设计。恰如青年演员赵丽颖在电影《第二十条》中独出心裁,为自己做了聋哑人的大胆设计,受到张艺谋导演和现众的激赏。真是此地无声胜有声,人间最美四月天。
高峰是一位富有诗性的导演。影片中大量充满诗意、哲理、隐喻、象征的台词赋予了电影文学艺术的光芒和细品深嚼的味道。“生命有一次给我打开世界的机会,我要启动所有的感官来体验,虽然我们听不到,也不会说话,但我真的会唱歌”。灿烂的笑是他们的“歌声”,热情的目光是他们的“歌声”。竖起大拇指,表示真棒;弯起食指,表达谢谢;举在头顶、握在胸前,是满满的爱心。这是他们使用最高频的词语,也是他们内心对生活最深的感悟。
“世界那么大,你们不说话,我要放声歌唱,让世人看到你们优秀的模样;音乐那么妙,你们听不到,我要默默祈祷,让时间捉到你们最美的舞蹈。”这首由高峰导演作词的电影主题曲是对他们、也是对影片最好的诠释。
(汪帆系河北省影视理论评论工作委员会主任、河北传媒学院研究生导师,常彤彤系石家庄市审批局干部、硕士研究生,耿聃系河北影视集团天道影视制作发行有限公司项目部主任)
